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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陈荣 发布时间：2017-12-7 已阅读 1352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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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荣：王申勇是活跃在中国工笔画坛的名家，以画风精细，造型唯美，形神兼备,色彩华润而享誉画坛，曾多次获得国家级画展大奖，他致力于工笔走兽画的创作和探索，摸索出一整套撕毛晕染表现手法，更重要的是对工笔画的意象表达，使其作品传出中国画之写意精神，从而更具深的内涵和意韵，而引人入胜，惹人喜爱，为编辑出版他的这本画集，我专程前往其工作室与他进行交流，以下是我和他的对话。为方便读者阅读，我们就以姓氏来标注。
1.陈：申勇，你好！近年来你在中国画坛十分活跃，无论是获奖还是出版都取得了可喜的成绩，这次我社为你出版专辑，祝贺你!
王：谢谢四川美术出版社领导和您的关心。
2.陈：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画画的?
王：1986年开始学画画，14岁初中毕业后在当地随周邦彦老师学习传统中国画，周老师除擅长花鸟、山水画外，他的书法也是很有影响力的。很遗憾我在中国美院学习期间，他去世了,享年九十三岁。我一直很怀念他，他是我的启蒙老师。
3.陈：听说你在20世纪90年代就去了杭州中国美院学习，后来你怎么想到回四川的?你当时在学习期间获了几个重要的奖项，那边的局面基本上已经打开，没有想过在那边继续发展下去吗?
王：当然想过, 2001年底接到四川省诗书画院戴卫院长给我打来的电话，说让我回四川后到四川省诗书画院一趟，带上我的资料，并问我愿不愿意到画院来工作。 我一听这是好事情啊! 当时就非常激动，我利用春节回家的时间去了趟画院，并把我的作品、出版的书拿给了戴卫院长看。春节后，我刚回杭州，他就给我打电话说我的资料审核画院全体画家通过，问我愿不愿意回四川? 这对我来说是个意想不到的惊喜，就这样顺利进入了诗书画院。 当时虽然在杭州发展不错，但四川是我的故乡，父母年纪大了也需要照顾，所以选择回到四川。当然能成为诗书画院的专职画家应该感谢戴卫院长，是他慧眼识才，爱才，才有了今天专职画家的工作。
4.陈：对啊，像戴卫老师那样的伯乐，社会再多些就好了，听说中国美院副院长王赞先生很赏识你，你为什么没有留在杭州?
王：现在想来还觉得有点辜负中国美院王赞老师对我的期望。如果我选择留在杭州，可能我还得辛苦三五年，我当时最大的愿望就是在中国美院留校，当时美院的几位老师也给我建议，王赞老师也跟我谈过，美院留校条件是比较苛刻的， 在当时至少拿到硕士学位，才有条件留校。现在可以直接进省画院工作，而且又可以回到家乡，陪伴在自己父母的身边，这对我来说何尝不是件好事。后来我回美院去看望王赞老师，他还提起这件事情，还有些责怪我说: “你回四川隐居啦”。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他很器重我并提出让我留在杭州发展或去北京发展，如果留在杭州他会尽量帮助我，他觉得我回四川可能对我的发展不利，四川那几年文化艺术发展远远落后杭州和北京。
我回到四川后他连续几次给我打电话让我考他的研究生，由于我的外语成绩比较差，考研对我来说最大难度就是外语，所以我选择放弃。 我还记得， 王赞老师当时有点生气的对我说: “如果你真要走，我支持你去北京，但不支持你回四川。”到现在有时打电话还在提起这事。2005年他到四川来，又游说我回杭州，说你在单位开个证明，我有特招研究生名额，免考外语，你可以来。我说父母在四川，年龄大了，我不可能这样老漂在外面，安心回来过生活，要照顾一下老人，还真不能来，请您原谅! 后来我和老师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他借着酒劲足足骂了我半个多小时，说我不听他的话，这几年画画也退步了，虽然他不太理解我的想法，但我知道老师这么多年来对我的关注是多么深。
5.陈： 如果你回杭州考了研能留校的话会对中国美术教育有更大的贡献。 在中国高等美术学院教学中，动物画科是很缺乏的 。
王：在中国画坛，画动物的没有几个是院校出来的。在全国美术院校也很缺少走兽画老师，如果我能在学院任教，相信会培养一大批画动物的画家出来，不过我现在在画院一直在带学生，在清华美院高研班也带了不少学生，在哪带学生我觉得都一样。
6.陈：听说你当年在中国美院学习期间就编了一本极具影响力的动物画教材出来，是真的吗?
王：是一本“中国美术院校教材一工笔走兽画”，当时我在中国美院临走时，美院出版社社长打电话叫我编写的这本书，他也是听美院一些老教授给他推荐的， 当时是2002年3月，因出版社要赶7月份的图书订货会，6月份就要印刷。3月到5月份，我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没日没夜的才赶出来，好在我平日对动物的结构比较了解，画的习作也很多，也有很多想法。因此编起来也就得心应手，驾轻就熟吧。这本书我将自己多年的习画心得和经验都编写了进去。2002年初版，到2007年五年来这本书已重印了七八次，发行量估计也有好几万册。
现在看来那本书编写的时间因为太仓促了，有些地方我还不是很满意。如果有机会再版的话，再修正吧。
7.陈：那你认为回四川的选择是正确的吗?
王：回四川我觉得不存在正确与否，在哪都一样，只要自己不断努力、不断学习就会创作出新的成绩来，自从回四川以来，我少与外界交往，过起了隐居一样的生活，画画，就是纯粹的画画而已，可能是四川的生活太安逸，时间长了就有些惰性。
8.陈：四川省工笔画学会的成立你做了很多工作，听说，你也在为“四川省工笔画学会届展”、“四川地震灾后重建名家写生画展”、“名家绘名城一成都写生展”等画展做出许多工作?
王：这个还是因为四川画坛的一些工笔画的朋友让我来撑头，为四川工笔画事业做点事而已，我想四川的许多年青的工笔画家也需要这么一个平台，因此将四川工笔画学会成立起来，搞了很多次展览，每次展览学会的事也特别多，做事情就是这样的，既费力又费神。 好在还是得到了大家的认可，靠大家的共同努力， 四川省工笔画学会才有今天的成绩 。
9.陈：你最早学画临的哪位画家的作品?
王： 最早临摹我记得是我十四岁的时候, 临摹的是北京一位老画家曹克家的猫， 后来临摹过张善孖、张光莹、刘奎龄、刘继卣、冯大中等人的作品，在中国美院期间临过一些唐、宋、元代时期的走兽画和历代花鸟、人物等。
10.陈：你是一直都在画动物画吗?
王：1987-1989年我先后学习过西画和雕塑，时间很短，就只有两年多，因为有了造型基础，山水，人物，花鸟我都尝试过去学习，后来才转画花鸟画科的走兽画的，传统美术是基础，当时听老画家说多学习传统，对绘画有好处的。就传统而言，听说江浙一带最正统。20世纪90 年代美术教育提倡回归传统，这是个机遇，于是我1997年就去了中国美院，专门临习宋画，山水花鸟画，人物画，什么都画，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对人物画感兴趣，想把人物画作为主攻方向，从唐代到明代。有李嵩《货郎图》、王振鹏的《伯牙古琴图》、刘松年《罗汉图》、陈洪绶的人物画等，后又有半年以上的人物写生。
11.陈：那为什么后来又转画动物了呢?
王：学了一年多后来觉得画人物画想要走出来很困难，全国画人物画家画的好的太多了，刘大为、林庸、杨之光、刘国辉、吴山明，工笔人物画家何家英等，其他地方的也有不少名家。 要想超越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在当时画工笔走兽画较全面的还没有，自从刘奎龄，刘继卣先后去世以后，除广东的方楚雄小写意动物， 东北的冯大中工笔画虎以外，几乎在全国没有影响较大突出的工笔动物画家，我觉得画工笔动物应该有突破口，于是转画花鸟科走兽画，先以工笔画临摹为主，后发挥自己在造型上的优势。
12.陈：在你的作品中，无论是寥寥几笔的翠竹，还是饱经风霜的老树，都画得那么精到，看得出来，你在配景上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
王：画动物配景也非常重要，这离不开我在中国美院那段时间对传统中国画的学习，画面配景要与主体协调不容易，我下了很多功夫，做了很多的尝试，开始也不是很协调，通过大量的融合传统、思考、对比、收集素材、写生等多种手法，采用过宋、元、明时期的不同风格，泼墨等方法作为背景，似乎都没有达到心中理想的效果，现在仍然在不断的探索尝试 。 作品要想达到整体的协调和格调的一定高度并非易事 。
13.陈：有人讲：工笔画主要是具象绘画，你如何认为的?
王：中国画是意象绘画，工笔画是中国画的画种之一，也不例外是意象绘画与具象绘画是有本质区别的。 西方古典绘画主要是具象，具象是指艺术形象与自然对象基本相似或极为相似的艺术，是较为客观的塑造对象，比如西方古典雕塑，写实主义绘画和近现代超写实艺术作品大多属于具象绘画，中国工笔画近现代虽受西方具象艺术的影响，特别是写实工笔人物和动物画造型更具真实性，但在写实的同时，更重要的是体现的是中国画所特有的神韵、情感、思想境界上的表达。
14.陈：看得出来你对动物眼神的刻画与众不同。
王：画动物传神主要通过眼睛、面部表情，肢休的动态。眼神的刻画尤为重要，动物表达自己的情感、喜、怒、哀、乐，主要是通过眼睛，其次才是面部表情和肢体的动态，画动物要有主观意识，重点就是力求刻画出融入画面具有神韵和体现作者精神和思想境界的作品，不是画物体的表象，而更应注意把表现物象的神韵放在第一位，形象放在第二位。中国工笔画以意境为主，讲究主观处理。而西方的写实绘画更在意客观处理。这就是东西方写实艺术最大的区别。我的画也是为了再现动物的神韵、精神思想，从而展现出我的思想和境界。非自然主义，而是充满着人文关怀的。意象与具象的区别是主观与客观，不是物体再现。在中国画界大多人都认为郎士宁就是以中国画的工具材料在画具象绘画，虽用的是中国画的笔墨，没有完全达到中国画的意象。
中国画与西画，不是工具和材料的区别，用中国画的工具和材料同样也可以画出油画的感觉来。中国画的内质是意象，中国画的“六法论”说得很清楚，东西方绘画从审美方式就有本质上的区别，中国画是有它独特的审美方式。
近现代画家徐悲鸿、高剑父、高奇峰，花鸟走兽画家刘奎龄、刘继卣父子，工笔人物画家何家英为例，即采用了写实主义的严谨造型，又融合了中国画特有的意象，唯美的线韵，精准的造型，典雅的设色，处处都体现出传统与现代意识的结合。其作品自然就透射出夺目的光彩，极具东方特色。当今画坛有一些初学者没有深刻了解意象，分不清具象意象，其道路容易走偏。
15.陈：现在许多人物画动物画作品都是照着照片画出来，你怎么看这一现象？
王：中国画的“传移摹写”，师承、临摹、写生，摹也是写生、临摹古人的优秀作品，摹写大自然。中国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写生时一定要有主观意识，尽量表达对物的感受，不要客观描绘对象。写生是对现实生活的写照，可以通过我们的记忆，观察，照相，用笔写生都可以，对于画工笔人物画和花鸟、走兽画，写生时捕捉运动中的瞬间动态，相机比用笔写生有优势，特别是画工笔较写实的，我们何尝不能用照片？但照片只能作为创作的参考资料，绝对不能去摹写照片，但用笔写生也是必须的，我们不能只依靠照片来画画，因为在写生过程中我们面对的是有生命的动物，在观察过程中可以深入了解动态中的变化，它的生活习性，还可以更一步了解它的喜、怒、哀、乐，面部表情，甚至是与动物眼神的情感交流，所以前面我所讲的眼睛的刻画尤为重要，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把动物画出具有神韵有生命的艺术形象，单靠照片画出来的作品，画的再写实，甚至是超写实，有可能你所描绘的对象就像是一个没有思想、没有艺术感染力的标本作品。油画作品有很多写实绘画的画家，在表现人物神韵方面也很不错，比如中国的油画家艾轩，油画中女孩的眼神，人物形象的神韵，虽是油画，但有中国文化艺术的精神，凭这两只眼睛就能打动人的心灵，如果能做到这一点，他的作品就传神了。特别是现代有的中国画人物画家和走兽画家在塑造对象的时候过于依赖照片，客观描述对象，只是借用了中国画特有的笔墨来塑造对象，脱离了中国画的本质，仅注重表象，没有表现出人物或动物的神韵，也忽略了精神境界的迫求，古人画画单凭几根线条就能把人物或动物表现的那么生动，这—点值得我们去思考，我以前在罗丹博物馆看到罗丹临摹的中国泥塑、石雕、木雕，观世音菩萨相比中国古代工匠们做的还要传神、生动，他对中国艺术神韵的表现了解的很透彻，西方近现代大师很多都在学习研究中国传统艺术，而中国有—部份画国画搞当代艺术的却去学西方现代艺术，他们对西方传统艺术没有深入研究学习过，就把西方—些现代表面的甚至垃圾艺术学到了不少，本末倒置，可悲啊！
16.陈：说说创作作品时你印象最深的事吧？
王：在美院学习期间创作作品有《相依》《忆秋》《幽谷》《子夜》等作品，《相依》这件作品表现两只沧桑、孤独、凄凉的老猴子蹲在月光下的石头上，体现出历经沧桑的洗礼后的感悟，背景略偏灰色的调子，增强画面的寒意，我故意将石头和猴子放在画面的中心，舍去环境中所有的物体，重点突出描绘石头和猴子，充分体现画面的凄凉，孤独无助和忧伤的感觉。
《子夜》《幽谷》《相依》是1998年我在中国美院学习期间的创作，还有《忆秋》那是回忆20世纪70年代儿童时期在四川农居的生活环境，回忆母亲在做鞋子时候的场景。那一年因为经济条件所限春节放寒假都没回老家，也是我从事艺术人生最艰苦的时期，班上有一部分同学也和我一样留在杭州过春节，有两位同学他们住在杭州虎跑路，离动物园不远，为了过春节热闹一点我们都去他们住的地方聚会，到了深夜仿佛能听到狼凄凉的嚎叫和其他动物的哀鸣，这种凄凉的声音触动我压抑的心情，有一种创作的冲动，后来就有了《子夜》《幽谷》《相依》这几件作品，在创作期间，每天下午和晩上熬夜搞创作，因上午上课，长期睡眠不足，每天早上起床只能依靠喝浓茶来提神去上课，午餐后短暂的歇息一会儿，从下午一直到深夜三四点钟搞创作，当时的画价格不高又舍不得卖，总觉得自己付出那么多心血的创作，卖画就像卖掉自己的儿女一样，有时还要寄点钱回老家补贴，每卖掉一幅画都会难过很久。又没钱，卖又卖得心疼，始终生活在矛盾之中，那时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去多想，专心去搞创作，借创作作品把自己压抑的心情释放出来，《子夜》《幽谷》《相依》是我那段时期把自己的一种情绪融入创作中。随着社会工业的发展，动物赖以生存的环境遭到严重的破坏，导致很多种动物已无法生存，那些瀕临灭绝的动物，只有少部分依赖动物园这个小小的空间存活了下来，他们同时也失去了自由，他们唯一能够发泄释放的方式就只有怒吼、哀嚎，我当时也是借的创作作品中的动物凄凉、压抑，嚎叫的方式来发泄自己内心的痛苦和压抑，得以释放！
1997年底，那时我刚刚到杭州，是人生最艰苦的时候，1998年杭州高溫38度~40度，持续一个多月，我住在西湖边上农民的棚居出租屋里约七个平方米的小屋子几张破木板加上几块砖就是一张床，白天床板做画板，—个破风扇，一个电饭锅，一个水桶，三两个碗，这是我当时的所有家当，晚上闷热难耐早上摸到墙壁还烫手，西湖边潮湿，打光膀子画画，热得受不了就拿水桶冲下凉水又画，想过无数次放弃回四川不画画了，有几次冲动，但后来又继续坚持，坚持。
两三年后卖了点画，租了钱塘江边的老房子，虽不是电梯公寓，总算有了空调，有个八九个平方独立的画室，就是老鼠、蟑螂太多，总算比之前好多了！日子好过了，两年半的西湖边生活，现在回忆起来.我心里还有点发酸，能坚持下来，难以想象，不过现在总算熬过去了。
17.陈：所谓传神写照最重要就是眼神吗？
王：早在东晋时期顾恺之就提出“传神写照”在当时把传神作为评画第一标准，怎样才能做到传神，提出过“迁想妙得”，迁想和妙得是一个因果关系，在创作过程中要把主观的情感融入客观的物象中去，形成完美的艺术形象，“迁想”也就是画家对物象感应后的主观意识、情感加以想象、提炼，最终才可能创作出传神的艺术形象。眼睛是动物、人物的心灵窗户，在创造一个动物或人物艺术形象的时候眼睛起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作用，我举一个简单的例，我们自己养的宠物，时间长了你就了解它了，它一个眼神，一个小小的动作你基本上就知道它想干啥，甚至它的心理变化，喜、怒、哀、乐，动物不会说话，它只能靠眼神、表情和肢体语言和你交流，我们画动物要想创造出传神的艺术形象就得深入了解、观察它。画动物和人物要表现的很传神，眼睛起了重要作用。
18.陈：你今后在你的艺术道路上有何打算？
王：这次这本画集，只是我学画到现在的一个总结，这些作品在我看来还有很多不足之处，这本画集算是我在45岁之前的一个总结，这几年中国画也是转型期，受到当代绘画和市场影响，对中国画来说是个严峻的考验，虽目前中国画多元化发展，大家都在不断的探索研究，最终谁对谁错还是后人才能定结论，我自己会在传统基础上继续寻找突破口，调整自己的风格，更深入的去研究学习，争取几年后又有一批不同风格的新作品呈献给大家。
19.陈：好，我们会期待几年后又一批全新的作品出现。
王：我们今天就聊到这里，时间不早了，下次有机会再聊。
陈荣：以上就是我和王申勇在他家时，他谈的一些往事和今年要做的一些事情。
现在的王申勇早已告别了那个苦痛和艰难的年代，事业步入了蒸蒸日上的轨迹，作为四川省诗书画院专职画家、工笔画学会常务副会长，除了潜心学习、创作、研究，还为四川省工笔画发展出力，清华大学美术学院高研班王申勇工作室的开设，有更多热爱艺术的人，能在他的引导下，行进在致力于工笔画发展过程中，这是中国工笔画坛的喜事，应了那句老话，“天道酬勤”。每一个成功的人都要付出常人难以付出的努力。牺牲常人难以做出的牺牲，正于此才有了上苍的眷顾，才有了有志者事竟成。
现在的王申勇早已告别了那个苦痛和艰难的年代，事业步入了蒸蒸日上的轨迹，作为四川省诗书画院专职画家、工笔画学会常务副会长，除了潜心学习、创作、研究，还为四川省工笔画发展出力，清华大学美术学院高研班王申勇工作室的开设，有更多热爱艺术的人，能在他的引导下，行进在致力于工笔画发展过程中，这是中国工笔画坛的喜事，应了那句老话，“天道酬勤”。每一个成功的人都要付出常人难以付出的努力。牺牲常人难以做出的牺牲，正于此才有了上苍的眷顾，才有了有志者事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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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陈荣于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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